【鸣佐】漫长当下「10」
★对所有角色的描写均基于我对角色的理解，ooc属于我
★慎入，如有不适，立刻点×
★此章为过渡章篇幅较短
“……”鸣人直直地盯着鹿丸，良久才说道，“你知道？”
“一开始只是猜想。”鹿丸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烟点燃，“佐助死后你一直保留着他的尸体，寻求使人复生的方法。但是五年前你的房子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佐助的尸体从未被发现。”
鹿丸吸了一大口烟吐出了烟雾：“怀疑的人不止是我，高层的长老也曾委托我调查。毕竟佐助拥有轮回眼，他的眼睛不能落入敌手。我调查了许久，什么也没发现。我几乎要相信佐助的身体在大火中灰飞烟灭了，直到我看到火影宅，你新的住所卧室里那个四开门的衣柜。”
“你一个人住，哪里需要那么大的衣柜呢，鸣人。”鹿丸苦笑了一下。
“但是……”鸣人收回了目光，“你没有和任何人说起。”
“我没法说。”鹿丸的视线越过鸣人的肩膀看向夜幕中的木叶村，“对于长老们来说，佐助是宇智波佐助，是写轮眼这个血继界限的持有者。但是对于你，鸣人，佐助就是佐助。”
“让佐助和你待在一起总是最好的选择。”鹿丸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鸣人，“前提是你不会因为他崩溃。”
“哈哈……真不愧是鹿丸。但是我还能撑得住，可别小看我。”鸣人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个放松的神情。他揉了揉眉心向后躺去，靠在了椅背上：“保守秘密真的很困难。”
这个秘密还是一个人，他的恋人。
“你以为我暗地里给你做了多少工作。”鹿丸久违地看到鸣人放松的神情，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了，“在你家附近巡逻的暗部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这种事情，你本应该找我商量一下。”
“对不起。”火影诚恳地道歉，“我当时很绝望，根本没有心思找人商量……而且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还有帮手帮你做这件事吧。”鹿丸眯了眯眼睛，“你一个人不可能保存好佐助的身体的。”
“我……！！！”鸣人话音未落，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脸震惊大脑放空了一秒，很快回过神来：“鹿丸，我要回家一趟。佐助他……”
“去吧。”鹿丸摆了摆手，“看来有人只用一晚就做完了我几年的工作。”
鸣人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结了个瞬身术的印“嘭”地一声消失了。
佐助在密道中奔跑着，一口气冲到光亮处后，从黑暗到光明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了眼睛。等到他的眼睛适应了亮光后，佐助缓缓睁开了眼睛。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制的水仓。这个玻璃仓是胶囊状的，里面充满了透明的橙黄色液体。玻璃仓中的液体会发光，佐助在密道开头处见到的光源就是这个玻璃仓。
黑发少年呆立在原处，因为他看到玻璃仓中有一个浑身插满管子，像婴儿一般蜷缩着身体漂浮着的人。
他努力迈开僵硬的腿，走向玻璃仓。玻璃仓中的人皮肤苍白，长长的黑发飘荡在液体中。佐助趴在玻璃上努力辨认着那人的面容。在他把耳朵贴在玻璃上时，胸腔里的心脏和玻璃仓中那人传来的微弱心跳声同步了。
佐助抬起头看向那人——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
说一模一样有些不对，因为玻璃仓中的人闭着眼睛，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但是那人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再到整体脸部的轮廓都和自己极为相像。
“宇智波佐助……”黑发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他呼吸越发急促，眼前一阵眩晕。宇智波佐助虽然还有心跳，但是并不像活人。他心脏的震动是由浑身上下插着的导管维持着的。
少年自己的心跳仍然和玻璃仓中的人共鸣着，他觉得胃部一阵翻腾，生理性的恶心反胃。毫无疑问，宇智波佐助出现在火影宅的密室里一定是鸣人把他藏在这里的。但是，大家不是都说宇智波佐助死了吗？佐助看向玻璃仓里漂浮着的人，他没法说出这个人已经死亡了这句话。毕竟玻璃仓中的人的身体没有腐烂变形，十年过去了，他的头发甚至还在生长。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佐助转过头，发现七代目正站在他身后。他定了定神，反应过来说话的不是七代目本人，而是七代目的影分身。
“鸣人，他……我……”黑发少年不知是该先问玻璃仓中的那人是怎么回事还是先为自己的不请自来道歉。
“你不应该来这里。”影分身神色凝重地说道。
“但是，我听到了声音。”佐助说道，抬起手指向玻璃仓，“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我想可能是……他在呼唤我……”
影分身身形一滞，凝视着佐助。他苍蓝的眼睛里翻滚着佐助看不懂的情绪。就在佐助以为影分身要把自己拎出去之时，沉默了许久的影分身开口了：“剩下的事情你和本体去说吧。”
说罢，影分身结了个印，变成一团白雾消失了。
影分身消失后密室里非常安静，他不敢再转身看玻璃仓中的宇智波佐助。毕竟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毫无生气地漂浮在不明液体中，在本人看来是极为可怖的事情。密室里的温度比房间里低，佐助知道影分身消失后，鸣人会立刻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黑发少年的脑子乱成一团，胃部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难受。他抬起沉重的脚原路返回，突然胃部涌上一股恶感。黑发少年急忙从密道中跑出，冲出密道跌倒在衣柜门出口处，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唔呕……”他浑身颤抖，腹部痉:)挛，除了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就这样趴在门边干呕，直到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正在他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时，身体突然被一股温暖的查克拉包围住了。
鸣人回来了。
金发男人用查克拉渗入佐助的身体安抚减轻他生理上的不适，用手抚着少年人的后背帮他顺气。黑发少年身体慢慢地不再颤抖。鸣人适时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转身走出卧室很快倒了一杯热水进来。
七代目扶着佐助让他喝下了热水：“好点了吗？”
佐助点了点头，眼眶发红。
鸣人分出了一个影分身。那个影分身瞥了一眼黑发少年，和佐助的视线短暂地对上了一秒，继而轻车熟路地走进了衣柜将柜门关上。卧室恢复了原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不和我说说吗？”黑发少年握着杯子问道，“里面的那个，是这个世界的‘我’吧……”
“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可以请假，我批准了。”金发火影说道。
“我没法休息。”佐助一急伸手拽住了鸣人的御神袍，“我有权知道这一切！他和我之间有某种联系，我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是他带领我找到密室的！”
“什么？”七代目听到佐助的话后睁大了眼睛，“你说你能够听到什么？”
“他的，心跳声？”佐助答道，“我知道隔得这么远我不可能听见别人的心跳声，而且还是那么微弱的……”
“我信。”鸣人抓:)住了佐助的肩膀，“我相信你听见了心跳声，不管多微弱都好，是佐助的心跳声……”
黑发少年有些呆呆地看向鸣人，忽视了肩膀上不容小觑的力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七代目火影露出这样一副表情——他眉头紧皱，嘴角却上扬着，整张脸纠结成一团，眼睛里闪烁着水光——这是喜极而泣的表情。
佐助现在意识到了玻璃仓里的那个人，这个世界的佐助对于眼前的人来说是怎样一种存在。他的一丝一毫消息都牵动着鸣人的心弦，他能够让别人窥探到卸下火影身份后鸣人真实的容颜，他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是漩涡鸣人无法替代的存在。
意识到这点的黑发少年嘴里蔓延起一丝苦涩。他差点脱口而出问鸣人，问问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到底是在看谁。但是这未免有些自作多情，鸣人从未对他展现出超出关心外的情感。七代目的温柔总是恰到好处，礼貌安全。
他看着鸣人像是得到救赎般的表情，把嘴里的这份苦涩归咎于刚呕吐完的不适，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现在能告诉我吗？”佐助看向鸣人的眼睛里，“也许我是你唯一能拯救他的方法了。”
也许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这个世界的‘我’呼唤着我。
“抱歉，在此之前，我从未听到过佐助的心跳声……”鸣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了表情，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你真的想知道吗？”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故事。”鸣人说道。
“我早就知道了。”佐助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不想喝白开水了，你家里有咖啡吗？”
“咖啡？可能没有……应该有茶。”鸣人有些无奈地笑道，“你是准备好听故事了吗？”
佐助坐直了身子。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出卧室到厨房翻箱倒柜，回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热茶。佐助钻进了被子里，靠在床头上伸手接过鸣人递过来的茶。
金发男人脱下御神袍放在一边，坐到了床:)上。他闭上了眼睛，让记忆的洪流把自己带回十年前。他仿佛又闻到了小巷里潮:)湿的雨水味。没一会儿，鸣人睁开了眼睛，声音里沉重地像是沾了水的棉花：“那是十年前，佐助为了调查‘极端尾兽反对派’离村后发生的事……”
美国，德克萨斯州。
“塔底没有发现宇智波佐助的尸体。甚至没有发现和他相关的任何东西。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警察局里一位年长的警官说道，“这是我接手过最离奇的失踪案了。”
“可是，明明有那么多证人亲眼目睹他从楼梯上掉了下去。”一位年轻的警官说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塔底的搜寻一无所获，也没有接到任何一个有关宇智波先生的绑架电话。他的父母今早又来了，唉……”
“特地从日本赶过来呆在美国就为了找自己的孩子。”年长的警官由于为人父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的父母一定坚信着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我听说宇智波先生的哥哥也是警察，不过因为工作缠身这次就没有来美国。”
“嗯……万年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钱人这么闲居然会想要建造一座每千年报一次时的钟塔。”年长的警官说道，“这么大的建筑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埋人棍进去做地基的。中国和日本不是有水泥封尸的案件发生过吗？”
“现在是21世纪，而且你说的这种恐怖的情况不可能发生在宇智波先生身上。这些话可不要当着别人父母的面说。”年轻的警官不满道，“你觉得万年钟奇怪，我倒觉得很浪漫。现在正在建造的钟塔，一千年后依然存在，这能够让我们和千年后的人类产生共鸣，不觉得浪漫吗？”
“随你怎么说……对了，被宇智波先生救下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我听说那个孩子的父母和宇智波先生的父母认识。”
“的确是认识，现在宇智波先生的父母就暂住在那个孩子的家里，世界可真小。”小警官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但是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医院。虽然只受了一点外伤，但是那孩子现在没办法说话了。”
“没办法说话了？是头受伤了吗？”年长的警官疑惑地问道。
“医生说他的声带和脑袋都没有问题，就是突然间不能说话了。”
“可怜的孩子。”老警官惋惜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看看记录……啊，找到了，那个孩子叫做——”
“漩涡鸣人。”
下章开始连载讲述十年前发生的事：P
